从唐家岭搬到史各庄,或者从北京搬到石家庄,一个现实的问题是,在当前的就业选择有限和高房价挤压的背景之下,“蚁族”们只是从一个“蚁穴”迁徙到另一个“蚁穴”而已。
“我们”是如何成为“蚁族”的
“从北京把自己那点破家当带回来的时候,我把装垃圾的纸篓也带上了,但是到了火车站发现不太方便,还是扔到垃圾箱里了,不过回石家庄这一路上,一想到这个5块钱的塑料纸篓,就有点心疼。”赵斌(化名)在跟记者说这番话的时候,虽然极力想表明这是在开玩笑,但言语里并没有一点轻松,因为随着这个破纸篓一起被扔在北京西站的,还有他一个未实现的梦想及一段虽然不堪但难忘的经历。
赵斌不喜欢别人用悲悯的口吻询问他在北京这段“蚁族”生活的细节。2005年赵斌河北大学毕业,直奔北京而去,家长原本准备在石家庄帮他找个差不多的工作,离老家晋州也近一些,但是赵斌坚持认为,“艺术设计这玩意,石家庄没土壤。”
2005年9月,天气依然闷热,赵斌带着一个仿阿迪的旅行包,找到了先期已经联系好了的一家北京文化传播公司。在北五环外上地的一个写字楼里,赵斌被现实和理想中的差距震惊了———除了一台苹果电脑最接近艺术设计,凌乱的办公室、破旧的攒起来的几台电脑、报到天就要求新人去拜访客户的老板,哪哪都透着冰冷。
上地往北,就是北京赫赫有名的唐家岭,彼时唐家岭是中关村一带所有北漂一族的聚居地,没有人关注,也没有人来探访和报道。2009年“蚁族”一词突然爆火,“我的青春何处安放”才成为关注的社会问题。
赵斌和老乡恰好合租了唐家岭一间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,里面有两张单人床、一个快散了架的桌子,墙上贴满了古惑仔和SHE的招贴画。一个月300元,两人每月150。赵斌试用期结束后每月工资1600元。按照“蚁族”的定义标准,赵斌在2005年9月底正式成为“蚁族”一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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